第109章曾有纠葛_罪门女将:公子请纯良江暮卿顾谨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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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9章曾有纠葛

  明沧使臣刚刚来大祁的时候,江暮卿就去过宫宴,而那日回来之时顾氏曾给过她一个方形的小盒。

  那里头装着什么东西她暂时还没有摸清楚,只知晓顾氏似乎在给她收拾行李的时候一并放了进去,说自己留着也是无用,还不如给她看看究竟有何玄机。

  顾氏出自于小家,所习无非琴棋书画女红刺绣,不懂那些机关,所以就算她给了江暮卿带出来,后者也没怎么放在心上。

  只不过此时郑庭瑶提起,她又突觉此物或许真和那所谓的军队有关。

  难道父亲生前真的留下过这么一支军队,只是并未与旁人提起?

  心中存着这么件事儿,江暮卿一时之间也就沉默了下来,而顾谨之还在庞宇她生着闷气,只是压根没人知道罢了。

  两人如今暂住赞一家客栈之中,行李一类由楼宴生看着,倒也不必担心会不会有所遗漏。

  于是江暮卿刚一回来就直接进了自己屋里,也没记得跟谁打声招呼。

  “大哥怎么是这般脸色?”楼宴生把他的神情都纳入眼中,有些奇怪地问了一句。

  然而顾谨之却只是冷冷瞧了他一眼,随后又将目光转到楼上那个屋子,看起来颇有几分怨念。

  楼宴生虽是个迟钝的人,可有时候也有点眼力见儿,再加上顾谨之那神情之中自然流露出的情绪太过明显,此时他也就猜测道:“与江姑娘闹脾气了?”

  听得此言,顾谨之又冷冷将他一扫,随后就听楼宴生干笑两声赶紧改了口。

  “那就是江姑娘与大哥闹脾气了?”

  “不明白就别瞎猜,有这时间,还不如想想该如何应对云楼将要上任的国君。”

  楼宴生对此却显得颇不在意,摆了摆手就说道:“打回去就是了,哪里要考虑那么多?大哥若是懒得去,我替你上。”

  说完就又打回了之前的话题,凑近了问道:“究竟出了何事?怎么瞧她回来都不怎么搭理你的模样?”

  楼宴生还以为是自家大哥惹了她生气,所以江暮卿才会一进来就直上二楼,然而这一句就正好戳在了顾谨之的痛脚上,让他登时咬牙切齿。

  “宋临有什么好?衣冠禽兽一个,怎么就值得她惦念不忘了?”

  虽不知晓方才二人在郑庭瑶面前的一番话,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顾谨之根本就是在吃味儿,是以楼宴生面色稍稍有些古怪,犹豫片刻还是问道:“大哥与他比做甚?你不是一贯瞧不上他吗?”

  “我自是瞧不上他,可有人却把他视若珍宝。”

  被这话中的意思酸倒了牙,楼宴生目光带了几分一言难尽,心想果然陷入情爱中的男女都被迷了心窍。

  可面上他却也不能把嫌弃显露太出,只能是试探着回道:“大哥莫不是对她有意思?”

  此话一出,顾谨之就微微愣了起来,随后摆了摆手,“休要胡言,我与她才认识几日?何况她年岁还小呢,我总不能是对她一见倾心。”

 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,连顾谨之自己都被说服,楼宴生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。

  然而两人不过刚刚说完,就见到江暮卿风风火火地出来,一路下了台阶,直跑到了他面前来。

  “表哥随我上去。”话音刚罗,她抓住了顾谨之的袖子,若不是后者反应快赶紧跟了上去,只怕衣裳都能给她扯下来。

  顾谨之虽奇怪她为何有如此举动,可因为心中还有几分气的缘故,就微微蹙眉正色问道:“出了何事,竟让你如此惊慌?”

  “我想起来有一样东西,对待你去看看。”

  江暮卿一路上头也没回,就拉着顾谨之匆匆忙忙上来二楼,而楼宴生则被晾在了一楼大堂里,抓着掌柜桌上的瓜子,饶有兴致地磕了起来。

  “那两位是一对吧。”掌柜方才也瞧了那么一出,此时吐了瓜子皮,一副瞧乐子的模样。

  楼宴生却摇了摇头,“他俩认识才几天?算不得一对。”

  “那也应当是有好感了。”捋了捋自己发白的胡须,掌柜如此说道。

  而另一边,江暮卿在拽着顾谨之上去之后,却直接递给他一个盒子,正是之前顾氏拿出来的那一个。

  “你帮我瞧瞧,这个盒子有什么机关?”

  江暮卿眼中稍稍带了些期待,毕竟她琢磨过几次也没能有个结果,而顾谨之显然比她见多识广,说不定对此有所了解。

  “里头是不是装着东西?”顾谨之问了一句,随后小心地摇了摇,却没听见里头有多大的响动。

  江暮卿见他如此摇了摇头,“我也不知道里头有没有东西,可掂量着没感觉到有什么声响,我也没敢直接砸开。”

  “那里头应当是十分重要的东西?”毕竟如果不重要的话,江暮卿也不会出门还带在身上。

  其实顾谨之确实是见过这样的盒子,于明沧那边此物叫做“万宝盒”,与大祁的千机锁有异曲同工之妙,不过都是按照一定的移动顺序将里头内置的锁扣打开。可每一个盒子的木块摆放方式都不尽相同,开启的手法也是各异,一时之间还真叫他无处下手。

  可听他这么问起,江暮卿却仍然是不知分毫,摇了摇头。

  “这里头究竟有没有东西我也不知,我娘将其交给我的时候,只说是我爹留下来的遗物,连她都不清楚其中玄机。这次我出来,她给我收拾的时候要把这个盒子放了进去,我之前没在意,可是听见郑阁主那一番话后我却在想,若我爹真的给我留了什么东西,那应当就是这个盒子了。”

  其实说起来,也不算是特意给江暮卿留的。当初江崇安是给了顾氏,没有与她说太多,估计就是想着若有谁接手此物,打不打开都是随缘。

  而整个定北侯府,江崇安的三个儿女中,则以江明礼对这些机关暗器最有了解,估计若不是江明礼也死在了那场宫宴之上,这东西也落不到自己手中。

  可她说得清楚明白,听了此事的顾谨之却手中的动作一顿,随后就有几分恼火。

  “我与你说了多少次,这种秘辛之事莫要拿出来与人提起,你可知晓这东西你若是给宋临看,他转手就能送到皇帝手上,到时候你又该如何解释?”顾谨之越说越气,“你年岁小,考虑不周也是正常,可如果你连这点判断的能力也没有的话,日后还是少与人接触的好。”

  这番话其意是训斥,顾谨之确实动了几分火气,而面对他一番怒火江暮卿却有些茫然,挠了挠头这才问道:“我与七皇子殿下说做什么?”

  顾谨之这才发觉他无意中似乎把宋临给提了出来,心中忍不住暗骂郑庭瑶的多嘴多舌、以及自己的口不择言,却还是梗着脖子并不承认。

  “你与他关系不是最好吗?我虽是你的表哥,可也没有限制你与谁相交的资格,你和她关系好我不反对,可不论如何都得存着几分戒心,他这人唯利是图,你与他说的,他极有可能转头就会告诉太子或者皇帝。”

  饶是江暮卿再怎么迟钝,此时也想到他或许是因为自己之前拿他和宋临作比的缘故生气,也确实真的关心她会不会被人骗了,心下还有些无奈。

  “我与表哥说过许多遍了,七皇子在我这里等于是判处死刑,不论之前他是否为我说话,还是以后会为我做出什么付出,抑或是彻彻底底变成另外一个人,我皆不会与他有什么深交。”

  “所以今日与表哥说的这番话,如果换作七皇子在我身边,我应当并不会与他说。”

  “当真?”顾谨之听得半信半疑,毕竟两人临行之时宋临还特意来送过她,当时他可看见二人你来我往,言及曾经言及幼时,一副十分熟络的模样。

  “当真。”江暮卿无奈地又与他解释一遍,“幼时不论有多少的交情,也终归不能衡量到今日,更何况我能看出他的假情假意,他也未必不知我是如何想法。不过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虚与委蛇,表哥难道连这也看不出吗?”

  顾谨之哑然。

  其实拿宋临的事情为难江暮卿,这已经不是一两次了,他自知这不是什么好习惯,可与之相比,他更怕的是江暮卿有一日会深深坠入宋临所织就的一场骗局之中,就如同他幼时所见的那只猫,和那个活生生被打死的小姑娘。

  不是畏惧,平西将军自问谁也不怵,哪怕真的对上宋临,等到能除掉他的时机,自己也根本不会手软。可往往最温柔的刀子也最是伤人,他可以保证自己不会受其所害,却不能让其他人缚于蛛网,被一点点蚕食殆尽。

  何况他与江暮卿之间的关系远远比不上后者与宋临自小相识的情谊,说的再多,怕的却是对方请了逆反的心思。

  然他这边心思复杂,江暮卿那边却根本半点不知,只随自己的心思问道:“表哥与七皇子之间,是不是曾有什么纠葛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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